各路好汉
想到我们的里奥哈小队也是各路人马汇集,还是要向《好汉歌》一样,把英雄们介绍一下。
Sally,这次旅行的领队和安排者。人称“大姐头”,为人直率豪迈,不让须眉。对里奥哈的热爱已经远远超出了工作的意义。
Chatal, 旅游杂志编辑,从小在美国长大,所以说一口带着英文的中文,或者是带着中文的英文。在队中行动总是比别人慢半拍,所以我称她为“状况外小姐”。
Cynthia, 来自北京的葡萄酒杂志编辑,是个老板放心型勤恳员工。非常的认真踏实,话不多,但语速慢,让人听着舒服。
Joyce, 来自时尚媒体,也称“胡子婶婶”。对于葡萄酒的认知更多是情感上的那种一饮而尽的冲动。
宁博,葡萄酒网站主编,法国勃艮第学酒归来,操一口流利的法式英语。小伙子长得特别精神,白净粉嫩,斯文但又非常认真,和Chatal一起是我们队里最专注的两位。
徐伟,就是著名调皮饶舌的葡萄酒小皮,我的拿证好伙伴。小皮的助理有一次和我说,他的头衔折页名片都印不下了,我给她出了个主意,最好给小皮设计个扇面,“刷”打开来就可以看到里面各种抬头,然后小皮躲在扇面后得意地笑。
那么,大姐头,小皮和胡子婶婶到底在喝啥呢?看下去就会知道答案啦。
火车站
各路人马碰头,一见面就欢声笑语起来。西班牙的阳光让每个人心情开朗,在车上就开始模仿起Chatal的美式中文了,really是happy啊!而小皮的睡姿也成为了大家的嘲笑对象。
感觉没多久就到了第一个目的地,下车就看到一条铁轨和一列火车,车上有个巨大的酒桶。桶上的地图上,孕育了里奥哈的Ebro河流经我们脚下的Haro市,这里是里奥哈葡萄酒产区的重镇。大家找到了里奥哈得名的Oja河没有?
而这列火车,讲述了一段有趣的历史:19世纪中叶开始的根瘤蚜虫开始摧毁了波尔多的葡萄园,于是波尔多人开始南下到里奥哈种植葡萄,并带来了当时先进的酿造工艺。而在里奥哈酿的酒呢?据说是通过火车运输,装在这样的大桶里运回波尔多,来作为波尔多葡萄酒销售(原来这事大家都干过,所以咱们就别老是妄自菲薄了)。
正在大姐头指点江山,历数周围的著名酒庄时,主角出现了。
葡萄园里的烤肠
位于上里奥哈的Muga庄主是个胖胖的西班牙人,叫Eduardo。 他有点酷,话不多但是简练而精确。在他家被评为著名旅游接待点的酒庄里,女士们正被展厅的葡萄酒首饰和挂件燃起购买欲的时候,他却带着大家跳上车,往山上的葡萄园驶去。
车上,在Chatal问着Tempranillo是红还是白葡萄酒的时候,正在备考的小皮已经拿起笔记本,问起了高深的WSET(英国葡萄酒和烈酒基金会)四级的问题。而我也适当地对Chatal表达了可以来我这儿进修葡萄酒课程的暗示。当车停到了山坡上时,我看到了葡萄园里冒起的一阵阵青烟。
在葡萄园旁边的铁架上,一名工人正在用葡萄枯枝烤着什么,飘来阵阵香气。Eduardo似乎没有看到我们的馋虫,带着我们到葡萄园旁介绍起来。他指着北面远处的山脉告诉我们,这就是保护里奥哈不受到北方大西洋冷湿风侵蚀的坎塔布里亚山脉(Sierra Cantabria),而这里的南面也同样受到山脉的保护,使得这里阳光充沛,而较高的海拔(400米左右)也让葡萄在凉爽的气候里保持了很好的酸度。海拔最高的地方种植的是在调配中调味的Mazuelo(在法国叫佳里酿Carignan)和Graciano, 中间种的是主流的Tempranillo早熟葡萄,较低的地方则种植喜好暖热的哥海娜Garnacha.
这时,远处烤肉的工人向Eduardo打了个招呼,气中飘来的香气也让我们读懂了他的意思:可以吃了!原来在铁架上烤的是当地的肉肠, 叫Chorizo,胖胖的猪肉肠子里面夹着香料和辣椒。一口下去,脆脆的外衣,鲜美的猪肉,微微的香辣,让人胃口大开,同时又想喝一口冰过的里奥哈葡萄酒。而桌上,美酒已经准备,但是却倒在了一个奇怪的瓶子里,让人好奇如何才能喝到?
分酒壶(Porron)
用红白葡萄一起酿造浸皮12个小时的桃红葡萄酒在瓶子里特别诱人,但这个怪怪的瓶子却让人无处下口。Eduardo拿起了瓶子,告诉我们小小的瓶口让人不接触就可以喝到,这是里奥哈传统的分酒瓶,叫Porron。他演示了大家开头看到的一幕 ,只不过主角变成大叔而已。
娇艳粉红的桃红葡萄酒,如清泉般滑入口中,清新的红色浆果加上凉爽的酸度,是一种让人愉悦的享受。而大姐头告诉我们这样高品质的桃红葡萄酒,即使在国内也就是一百出头。大家一手捧着香喷喷的烤肉肠,一手传喝着玻璃壶里的美酒。我问大家人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?队员们异口同声地说,就是在明媚的蓝天下,有着微风地翠绿葡萄园里,吃着烤肠,喝着清凉爽口的里奥哈桃红葡萄酒。
然而,下一站的美食体验,却让我们实在是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