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行了16个小时的朝圣者们来到了奥哈河边,
饥饿和疲劳折磨着人们,
水囊里的水变得又苦又咸,
夜幕渐渐降临,
躺在草地上的人们开始焦急地找寻庇护所,
来躲避黑夜里出没的狼群,
这时远处燃起了灯光,
传来了修道院的钟声,
跟随着依稀听见的僧侣的声音,
朝圣者们迈开了脚步,
来到了圣多明哥修道院,
打开的大门里是明亮的灯火和热情的暖意,
僧侣们帮人们卸下行装,引领大家来到木桌旁,
上面有面包,菜汤和葡萄酒,
虽然面包粗而干,
汤里只有修士们自己种植的蔬菜,
葡萄酒是去年秋天采收, 在修道院里酿造并存放在羊皮囊里,
但人们感觉自己在享受着人间的美味,如同纳瓦拉国王一样,
晚饭后躺在硬木床上,可朝圣者觉得比少女的胸怀还要柔软!
当朝圣者们最终到达圣地亚哥大教堂时,大家想写信表示对圣多明哥修道院僧侣的感谢,写道:“给圣多明哥修道院的兄弟们,在我们圣地亚哥朝圣之路经过奥哈河的时候......我们非常喜欢来自奥哈河的葡萄酒”。
——-已故葡萄酒作家John Radford, “里奥哈葡萄酒 The Wines of Rioja”
相比其他所有关于西班牙里奥哈(Rioja)产区名字来源的故事,我最喜欢的是这一个,因为它比任何一个好像要让人哈哈大笑的沿用名字(Rivo Ogga, Riogia, Rio Oja), 都要更诗情画意得多。奥哈(Oja)河确实存在,它流入Tiron河,再流经Haro村并入Ebro河。在读了那么多“奥”“哈”“啊”之后, 你是不是又想笑了。 确实,这次我们的里奥哈之行充满了欢乐,也让我看到了它不可思议的迷人之处。
我们到达里奥哈中心城市Logrono的时候,刚过了正午,同行的其他成员是从巴萨罗那坐火车过来,要晚上才到。看着慷慨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,我们觉得不可辜负,稍微休整了下就出了酒店。
穿过两个路口,就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老城区步行街。沿着老街散步,感觉和欧洲其他城市并无太大区别,一直走到中心的圣玛利亚大教堂,在广场咖啡厅坐下来,晒晒太阳,看着热情的人们互相打着招呼,广场上孩童的嬉闹,感觉自己已经很快融入了这里的生活。
太阳并没有下山的意思,我们却已经饿了。教堂旁边就是著名的小吃街(Tapas Street),当地人已经开始拿着酒杯在街上吃喝聊天。闻着浓浓的橄榄油和食物的香气,我们开始一家家吃了起来。
每家小吃店各有特色,有好吃的章鱼块,红虾,火腿,竹蛏,小香肠,在第一家店里,我们就贪婪地想吃遍他们的所有小吃。点上一杯清新的里奥哈白葡萄酒,在拥挤的餐馆里看着街上的路人,听着他们的大声的聊天和欢笑,不禁感叹这个城市怎么可以如此地平易近人。
这时候语言成为了最大的障隘,经过各种比划和查字典后,也无法告诉小吃店我们要的东西。终于,看到一家小吃店里摆出来新鲜的小青椒,我们马上进去抓起来,对服务员说就要这个!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们那么偏爱这种小吃,青椒被橄榄油煎得皮脆脆的,可里面确实甜美多汁,上面撒着粗粗的海盐,放在黑色的小石板上是那么的诱人。每次吃,都带着担忧而期待着吃到一个暴辣的,然后呼着气一口吞下一大杯白葡萄,不过这次没有吃到辣的小青椒,总感觉该碰到的事没碰到一样,有些小小的遗憾。
就这样一路吃喝着,回到酒店,发现整个小吃街我们连吃带喝才花了25欧元,难以想像的实惠啊!微信群里,队友们开始传来了消息,他们竟然碰到了火车故障,在路上停了三个多小时,又饿又渴,我们摸着涨鼓鼓的肚子,对他们表达了深深的同情。
临近午夜,才在睡梦中听到队友们拉行李经过我们房间的声音。 这次里奥哈之行,我们的队友到底会给我们带来多少欢乐呢?